卿卿

【明楼/陆小姐】偕老

*这是一个在我看完了伪装者和外科之后产生的一个巨大的脑洞,不喜勿入。
*就算是一个变形的庄陆吧!谁让小白和东哥cp感那么足呢?

故事从结束时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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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篇私设,让我们就假装陆晨曦没有看过伪装者,而伪装者的故事是真实的发生过吧……

那是陆晨曦和庄恕新婚不久,有次庄恕在网上看了个“上海王开照相馆解密”的新闻,里边有好多民国时的老照片,有一张让他记忆深刻,那是一张婚纱照,新娘穿着修身的拖尾婚纱,化着精致的妆容,头纱及地,新郎穿着一套燕尾服,硬领法式衬衫 ——从布景到着装都是那个年代的风格,而那两人的相貌却像极了他和陆晨曦,只是老照片上的“他”稍胖了些。他给陆晨曦看那张照片,“晨曦,看来我们上辈子就是一家人。”缘份,真是个奇妙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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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楼已经上了年纪,晚上总爱失眠,早晨起得晚了些,洗漱过后走到廊下,看见静宜在摘樱桃树上红透了的樱桃,也是心疼她,“大早上就在忙?”
“睡了一晚,早晨想多动动。再说了,这樱桃再不摘要被鸟儿吃光了!”静宜抱着小筐回来,把樱桃交给佣人去洗,然后自己挽着明楼在花园中散步,朝阳初升,伴了天边灿烂的云霞,辉映得绿草如茵的花园幽静惬意中还散着清新的青草香气。紫藤萝架子上一串串淡紫色的花簇垂沉着枝干,藤架下一张白色圆桌,几把椅子,两人就在藤萝架下坐着,他们身后一大片玫瑰刚刚冒出羞涩的花苞,隐隐可以看到一抹诱人的红色,“长岛这个季节最好了,阳光明媚不冷不热。”
明楼拉着她的手,“一会儿去海边走走吧?”
“好!等Felix睡醒,带他一起去吧,他昨晚还说要去看灯塔。”
“Ann呢?”
静宜笑得直摇头,“让她睡吧!我不敢招惹她了!自从她看到那几张老照片,最近老缠着我给她讲明先生和陆小姐的故事……”
静宜虽然名字里有个“静”字,其实年轻时是个急脾气,只是这大半辈子磨出来了,终于也会对着已经泛黄的旧照片揽着孙辈温言絮语讲一讲过去的故事了。明楼拍了拍她的手,“怎么?不至于不好意思讲吧?”
佣人捧上那盆樱桃,静宜拈了一颗放在口中,“Ann说我们的故事轰轰烈烈……你说,我们……算轰轰烈烈吗?”
明楼的思绪也飞了起来,望着天边的朝霞说道:“静宜,我们不轰轰烈烈就没有人能称得上轰轰烈烈了吧?那个时候……你真是年轻啊……”他语气低沉了下来,如果不是遇到静宜,他甚至觉得自己一辈子都不会走进婚姻的。“陆小姐,谢谢你。”
“明先生,不客气。”
两人相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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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楼一辈子都忘不了那天,就算以后经历了再多,他都忘不了那天。在那个火车站,藤田芳政先自乱了阵脚,自己这边呢?难道不也是手忙脚乱吗?大姐中了两枪,阿诚把泪如雨下的明台扔上另一列火车……下雪了,都已经立春了,上海竟然还会下雪……
苏太太带人过来,摸了摸明镜的脉搏,又看了看她中枪的部位,“快!把她抱上车!去中山医院,有个人能救她!”一路上,苏太太都在祈祷陆静宜能刚好在值班。她和明楼说,陆静宜是她先生的师妹,很年轻,刚刚从美国回来的外科医生,这伤势,要取子弹和碎弹片,估计也只有这姑娘敢下手了。
阿诚他们一路飞车把明镜送到医院,陆静宜还真没下班,直接伸手在明镜颈动脉处测测,面色凝重,“血型?”
“A型。”
陆静宜让护士给血库打电话,“让血库准备!”然后叫过一个担架,“一号手术室!”她又看了一眼明楼,这个男人看起来不动如山,可是陆静宜分明能感觉到他身上透出的那股足以压垮一个人的悲哀。和他叙述伤情,有点残忍……但她又不能不说,“子弹穿入未见穿出,我要取子弹,另外还要清理碎弹片修补她的血管损伤……她伤势严重,我……我会尽力的。”
她带着口罩,只露出一双好看的眼睛,明楼直视着她,竟向她鞠了一躬,“拜托了。”

手术室的红灯亮了起来,明楼和明诚守在外面,焦急不已。
五个多小时之后,手术室的门终于开了,他们围了过去,“医生,怎么样?”
那双好看的眼睛向他们点点头,“手术基本成功,子弹和夹在肋骨间的两枚碎弹片都取了出来,可是……她之前失血严重,所以……目前我还很难判定她能够恢复到什么程度,对不起……还需要继续观察……”她垂下了眼眸。
“既然手术基本成功,那还是要谢谢你。至少,你给了她,也给了我们机会……”
那好看的眉眼弯了弯,口罩之下,她大概是笑了,“谢谢您能够理解。”把明镜送到重症病房,陆静宜又开了静脉注射的药,明楼看了一眼她的处方,不禁心底赞叹了一声:丫头好漂亮的拉丁文。
这个时侯,天都已经快亮了。

“陆医生,你这班都上了二十二个小时了,还在呀?”过来拿取药单的小护士问她。
陆静宜划下来一种药,又换了另一种,“我有一个手术病人还没脱离危险,我多守一会儿。”
等护士把吊瓶给明镜扎上,陆静宜去走廊尽头的盥洗间洗了把脸,透骨的冷水驱走了一丝丝睡意,她回忆着以往自己做的手术……从来没有这么严重的枪伤……
“陆静宜!”主治医师王耀杰把她从盥洗间揪出来,“你半夜上的手术?你给谁打电话了?谁批准了?你这是违规的!”
“情况紧急!”陆静宜的湿手抹了一把额前的碎发,“给你?还是给徐院长打电话?打一圈电话之后可能人就死了!到时候你们批准了也没用!”
王耀杰简直恨不得晃醒她,他喜欢她,一直喜欢她,他想让她留在中山医院,可是……“你的实习期还没结束!正式聘书还没拿到呢!再说了,你知道她是什么人吗?你知道她那个弟弟是什么人吗?手术不成功的话你会给自己惹上大麻烦的!”
上了将近24小时班的陆静宜火了,冲着她的这位师兄王耀杰爆发了,“她是谁跟我有关系吗?和凌晨的手术有关系吗?你还记得《希波克拉底誓言》吗!亏你还是个从业时间比我长的医生!”
“好好,我不和你说了!你自己去跟院长解释吧!三楼的病人一会儿你去看看。”
“我要下班了!”
“我觉得你挺精神的啊?你今天的班到下午五点。”
“不就是上班上班上班吗!”
……
走廊尽头的两人争吵的声音越来越大,后来就连这头病房里的明楼都听见了几句,然后又听见皮鞋哒哒哒敲击着走廊上的木地板急步过来的声音,只见门把手一旋,姑娘挤在门边和身后的人说:“我的事不要你管!我博士课程还没结束,谁说我一定会留下了!大不了我走还不行吗?”咣当一声,姑娘进来了,把人家关在了门外。
刚吵过架的陆静宜看着明楼探寻的眼神,有些不悦,“看什么看!不认识啊!”话一出口,她自己先笑了,人家和自己,确实不认识啊!“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明楼大度摆摆手,“没关系。那就认识一下吧,明楼。”
“陆静宜。”
明楼又指了指阿诚,“我弟弟。”
“你好。”陆静宜向他点点头。
阿诚笑着说,“我是他管家兼秘书。”
明楼在明镜床边坐下,“这是……我大姐……等她醒了,一定会好好谢你的。”
“我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陆静宜过去调了一下点滴的速度,顺便和他解释,“这个药流速快了对心脏会造成负担……”
这是明楼第一次近距离看见陆静宜摘了口罩的样子,姑娘乌黑墨玉一样的头发挽在脑后,打湿了的碎发有好几缕沾在腮边,衬着一双眼睛盈盈流光,这双眼睛,真是干净啊,让他想起了阿尔卑斯山下清澈见底的的安纳西湖。
阿诚去了政府办公厅和特高科,处理昨晚的遗留问题。明楼一个人守在明镜身边,陆静宜每隔一小时就来一次监测明镜的体温。
“你还不下班?从昨晚到现在?”
陆静宜拿出体温计抄了个数字,“错,我从昨天早晨上班到现在,晚上下班。”
即使一向自诩敬业的明楼也自叹不如了,“佩服!”
“习惯了,有什么事让护士去办公室叫我。我把病历和手术记录都放在院长办公室了,一会儿他会来看您姐姐的。”

那天也不知道王耀杰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总之一天下来陆静宜几乎忙的脚不沾地。晚上阿诚过来的时侯在赫德路的凯司令西餐馆给明楼带了个栗子鲜奶蛋糕塞他手里,“大哥,您先吃点。我回家让阿香在给做点热的带来,大姐要是晚上醒了也是要吃些东西的。”
阿诚走了,明楼看看那个蛋糕,他是实在吃不下去,正好陆静宜又来看明镜的情况,他直接把蛋糕给了人家。
毕竟是刚认识的,陆静宜还不大好意思收,“我……再有一个小时就下班了,回家吃……”正说着呢,她的肚子适时的叫了两声,“不好意思啊……我忙了一天,再加上昨天,有差不多三十个小时没吃东西了,还真饿了。”
“那赶紧吃吧!别客气……”
姑娘笑着走了,都没回办公室,打开盒子拿着叉子坐在病房外头的长椅上就开吃了。明楼怕她噎着,又给她倒了杯水送出来。
“你……”他把水放陆静宜身边,指着她的面颊说,“你把鼻子上奶油给擦擦啊。”
“我腾不出手……”她是真的饿疯了,“嗳,你不没事吗?帮个忙?”
楼梯上似乎穿来了脚步声,为这个漂亮姑娘后半辈子形象考虑,明楼伸手帮她抹了鼻尖的奶油。
一声咳嗽传来,王耀杰把明镜的病历交给明楼,“明先生,令姐的病历已经补齐了,也给院长看过了,陆医生的手术没问题,最早今晚,最迟明天人大概就会有意识了……”他又和明楼着重强调了术后的一些注意事项便告辞了,临走看了眼在门边坐着吃蛋糕的陆静宜,撇了下嘴:“前几天特意给你定的生日蛋糕你说不爱吃,这会儿吃的倒香。”知道师兄是关心她,陆静宜多少有点儿后悔跟他吵,笑了笑,“我确实从来就不爱吃蛋糕啊,就算在美国的时候也不喜欢。”
王耀杰嘲讽的看看陆静宜的嘴角:“是吗?看不出来啊。”顿一下,口气软和了点儿:“还不回去?”
陆静宜看看表:“还有半个小时下班,我呆会儿走。”
王耀杰咬咬牙:“随便你!”
陆静宜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里有点堵,回头问明楼,“我真的不爱吃蛋糕,你信吗?”声音里透着疲惫和委屈,样子看起来有点可怜。
“信,我相信。”再开口时,明楼觉得有点出乎自己意料,自己这是在哄她吗?“喝口水,别噎着。”
陆静宜有些孩子气的点点头,喝口水,继续吃。明楼在心里叹了口气:王医生,你记得她生日,记得她不爱吃蛋糕,怎么就不记得她连续工作了三十多个小时还没怎么吃东西呢?三十多个小时,别说蛋糕了,野菜窝头恐怕她也吃得下去啊。
在陆静宜回去休息的时侯,明镜苏醒了,她的手术很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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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医生拉丁文贼好^ω^拉丁文的梗真是用不烦啊,主要是我看过一个民国医院的资料,当时比较大的西医医院都要求医生处方用拉丁文书写,所以看来那年头医生就不好当。
另外,我不确定1940年左右中国会不会有女性外科医生。但是1940年林巧稚先生已经是北京协和医院的妇产科主任了,所以我们就当外科也会有女医生吧,如果实在没有,那就算我给女主开的金手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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